中考陪考的80后老爸（中考陪考的老母亲）

记者 李培乐

12日，雨后的泉城，清风徐徐凉爽宜人，闷热被一扫而空。可是窗外摇晃的树枝，窗户嘶嘶的响声，宣告着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早上。雨中赶考，别有一番滋味，也平添了不少的担忧。一路上风一阵雨一阵，窗外都是拥挤的车流和人流。不时就能看到赶考的考生，他们有的还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，披着雨衣，双手拿着书，在做着最后的复习。

冲锋

12日9点开考，8点就到了现场。大雨哗哗下，现场很多家长们都停好电动车，淋在雨中，静静地看着考场的方向。“第一场，生怕有什么问题，等孩子进了考场再说。”这几乎是所有家长的心声，所以不管雨多大，不管电动车有没有地方停，身上湿不湿，一切都无关紧要。直到9点的铃声响起，家长们才放心地开始离开。但仍有穿着旗袍，打扮漂亮的家长，伸长了脖子，坚守在陪考的现场。

时间快速走过，当指针来到10点半时，现场的家长已经越来越多。大家开始走近考场的门口，对着考场拍照摄像。

不过，人群的聚集伴随着嘈杂。于是，警察、保安、城市管理人员开始劝说，“大家配合一下，退到红线以外。”尽管有些不舍，但家长们还是非常配合，人群向潮水一样迅速褪去。

在和家长们的闲聊中，孩子们陆续出来了。家长们在红线外已经围成了里三圈外三圈。一个家长调侃到，“这要是没有两米的个子绝对看不到孩子。”由于各种的不方便，红线撤除了，家长一拥而入，开始各自寻找。由于现场比较乱，有的孩子只好回头来找已经到校门口的家长，有的家长在转圈找孩子。

看到儿子了，他出来了。正打算打招呼，老师走上前去，给他和好兄弟来了一张合影。本想给我和儿子合影的周老师笑着说，“看你的地位，孩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你。”我笑着说，“长大了，兄弟重要。”终于过来了，周老师举起相机，儿子有礼貌地叫了人，然后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。

由于儿子考场在五楼，我们差不多已经是最后出考场的了。雨伞、雨衣、饮料等等各种东西，让没有车筐的电动车捉襟见肘。安排妥当，赶紧朝着单位走去。这是孩子第一次来到单位食堂，儿子拿着餐盘，开始打饭，鲅鱼、鸡柳、鸡腿、青菜、把子肉、绿豆汤还有面食，简单而又丰富，突然发现其实我们已经吃不了了。吃完饭，赶紧往回赶，一路上儿子对语文有些耿耿于怀，“今朝晴朗可喜”，需要破题延展，不然容易写偏。

回到家，让他休息，他说睡不着了。于是，开始复习物理和化学。叮嘱了好几次，但是他有自己的节奏，也就没法强行安排了。只好，开各种玩笑，以便让儿子放松。我想让他明白，难都难，以为自己考得不好，或许自己还是顶峰。

下午卡着点去考场，我说了一句“加油”，儿子竖起大拇指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我真的有点心疼他，是不是给他太大的压力了。同学的期待、老师的期望、家长的理所应当，别忘了他只是个孩子，我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。

下午的物理难度超乎寻常，儿子说交完卷，有女生哭了。这泪水是委屈，是不甘也是无奈。儿子出来，也是一脸的凝重，“物理太难了，计算非常复杂，计算不是整数，特别费时间。”在门口，一位山师二附中的孩子跑到老师身边，“完了，咱班里能做完的没几个。”儿子也说，这次物理好不容易做完，他说整个中场的一个小时用半个小时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
拼搏

经历了语文的新题型，物理的难度之后，13日迎来了数学。说实在的，有了前两课的出乎意料，大家都在分析，数学不会简单了。老师也是如临大敌，在考试的第一天晚上安排了网课，最后给孩子们分析试题提高信心。

我也明显能看到孩子的紧张，他甚至早上简直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待了。不过，比昨天好的是，他早饭吃得明显多了。还不到7点半，孩子就催促着走，有点坐立不安得感觉。孩子说在家里相对紧张，只有到了考场，见了同学，才会放松一些。

到了考场，我没有说加油，我说了一句“放松”，儿子点头，然后大步流星走向考场。我赶紧掏出手机记录着这人生重要时刻。说实在的，内心还是很担心，担心数学的难度再次超出意外。其实，担心也没有用，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。停好电动车，我走向了学校门口，看着那一排排排队进入考场的学生，内心突然就觉着他们的不容易。

等到11点多，孩子走出考场，双手抓着一个已经完全碎掉的玻璃杯。原来放在桌子上的被子滚到了地上，已经完全报废。可是，儿子竟然双手小心翼翼地抓着，带出了考场。我们一起扔进了垃圾桶，并且细心地将所有玻璃碎皮捡到了垃圾桶里。

这次我们没有去单位食堂，直接决定回家。儿子照例有些不太高兴，“最后一个题，第一小题算错了，耽误了太多时间。”作为老爸的我其实也不时太会安慰，只能说这都是属于正常。人生不就是这样吗，哪有完美的人生。每一次经历都是成长，每一次缺憾都是前进的动力。

下午的历史政治，因为是会考科目，压力不大，孩子压力并不大，不过有了第一天的教训，他也开始认真复习。中午多次嘱咐其休息，他都不愿意躺下，睡不着是他说的最多的话。

还不到一点半就穿上了衣服，“走吧”！在路上，我骑车不快，儿子在后边座椅上依然在背诵着历史政治。送下儿子，这次没有在考场附近逗留，马上调转车头离开现场。陪考到了现在，自己感觉也放松了，不再像第一天那么担心和纠结。等我下午5点20分赶到考场的时候，现场已经围满了家长，陆续有孩子开始出来。这一次我破天荒将电动车停到了北面，接到孩子依然是水泄不通。特别是和平路，浩浩荡荡全是陪考的家长和孩子。

这一天相对来说，还是轻松，孩子渐渐调整好了心态，回家复习了一会也早早睡下。

收尾

14日早上5点多就醒了，或许是闷热，或许是压力。去看儿子，早已醒来，正在背着英语单词。

对于外语，儿子最担心作文。为了让儿子记住这个中考的时刻，我和妻子决定中午一起去接儿子。在临走的时候，妻子还不忘嘱托，“别忘了买花”。第三天，我们已经习惯了节奏，情绪上早已释然，也不再太早去考场，在8点零5分，开启发动电动车，慢条斯理奔向考场。

路上，儿子还是一如既往，轻轻背着单词，而我则是话痨般打断他的复习，“路上都没有人了，咱来的有点晚了”。的确，到了山师附中前的小路时，基本不见考生了，但是有底气的我们也并不慌张。下车时，我拍了拍儿子，说了句“稳住，你没有问题的”。

看着儿子坚定走进考场，我一直在附近徘徊，一直到了9点半。本想按照妻子的嘱托，去解放桥给儿子买一束花，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，这里已经拆迁了，搬到了东关大街。

尽管很忙，但是这个儿子人生重要时刻，我和妻子都不想错过。渐渐的人越聚越多，现场工作人员提醒着退后，但是家长们早已经按捺不住。

11点终于到了，尽管工作人员提醒继续在警戒线等待，但是随着有考生走出考场，大家一拥而上，直接冲到了学校门口。工作人员赶紧拉起第二道防线，让家长在线外，并且中间留出通道。此时，人人翘首以盼，喜气洋洋，像是迎接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。很多穿着旗袍的妈妈，拿着鲜花的妈妈，见到孩子之后，先是送上拥抱，然后递上鲜花，在拉着孩子来一张永久的定格照片。

盼望着，盼望着，儿子终于出现了，等那张帅气的脸庞出现在阳光之下的校门。和预期一样，老婆大喊，“儿子，儿子，我们在这里”。面对黑压压一片的家长，儿子环顾一下，锁定位置，然后绕着圈走了过来。妻子瞬间钻过横幅，一下子搂着儿子，我这个摄影师赶紧摁下快门，咔咔咔。相对于家长们的社牛，孩子们有不少也是社死的状态，“好了，好了，快走吧，快走吧！”儿子面对妈妈的合影要求急切恳求。老爸也不能错过，赶紧冲过去，把儿子夹在中间，随手就找一家长帮着拍照。就这样，我们留下了儿子人生中这最重要的阶段。

“辛苦了，怎么样？”现在终于可以问成绩了。儿子笑说，英语还可以，并不难，在预料之中。管他呢，先吃饭吧，不管结果如何，儿子的初中生活正式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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